“大妹妹,你如何敢直呼世子爷名讳,”李屈吓到,四处望了眼,压低声音,“是不一样的,那鱼汤铺进去,打底也要一百两银子,还只能待在底楼,我感念大妹妹祝我良多,今日这宴必是我请,不然,我也实在想不出,要如何回报大妹妹的恩情。”

李宴勒住了马绳,转过头来:“多少,一百两银子?”

还只能待在底楼?

他明明可以抢钱,却硬要送我一碗鱼汤吃吃。

皇商的钱就这样好挣?

她正用眼神表示不满,前方长街车马侍从过路,朗声在喊。

“世子爷座驾,避——让——”

过去两个骑马的侍从,身后四匹白马架着一辆香雕玉砌的马车正缓缓驶来。

左右老百姓纷纷避让开。

就连李宴,也和李屈退马停于街上,为这位贵不可攀的世子爷让路。

李宴正死死盯着那车架,不想,那车架忽就停了下来,正好停在离李宴十尺之远的正前方。

她尚来不及疑惑,只见后方骑马的侍从绕马到世子爷车窗之下,附耳低语。

未几,李宴便瞧见,那金丝缠绕的车窗被人从内挑开。

世子爷一面骨瘦嶙峋,白皙修长的手指映衬着车窗的金丝红边,端的有些风韵。

李宴的视线从那两根拨葱般的指尖上逡巡而去,瞧见车内显出一张皎如日星的俊颜。

好生纸醉金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