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樽不高兴,抿唇,噘嘴。

座上崔廷衍冷峻的面容无甚颜色,眸色不顺,望向他:“能不能安分,不能你就从这楼上跳下去,世子爷我不差这一副棺材板。”

金樽重哼一声,撇过身,安分就安分。

会说狠话了不起啊。

随即,他碎碎念咒骂开,言祝新就站在他身侧,也顾不上他在嘀咕个什么,看着台下场景,眉头都皱了。

张显峰之本事,长刀出力狠伐,刀刀在劲上,原本李屈也不是那郭峡的对手,若不是郭峡腿上有疾。

李宴目测,只怕再来十招,李屈便会不敌。

四招过后,李屈被击倒,有些伤根本。

强撑着站起身,张显峰两招又将他击倒。

这回,李屈有些站不起身。

台下众人屏气凝神,看见李屈撑着长枪竟又站了起来,双腿发颤。

张显峰一招又落下,李屈被甩到了武斗场围栏上,狠吐了一口血。

台下一片惊呼。

这般,谢礼青有些坐不住了:“怕是不行了,点到为止,就此作罢,快些叫你家兄长下来吧。”

李宴面色板正,轻抬眸色,凝视了他一眼,一句话也没说。

谢礼青被她这一记眼神望得惊骇。

怎么回事,刚刚李大姑娘眼中为何有如此威压,他为官半载,可没见过谁有这样的威严,只一记眼神,他竟然就被震住了。

比武场上,张显峰虽然面显凶狠,手持长刀,却静心等着李屈能否再度起身,并无趁机下杀招。

约莫等了小半炷香时间,他敛声:“到此为止吧,再比就胜之不武了,你不是我对手。”

李屈焉能不知道自己与眼前人的差距,他单手握紧身后缰绳,直靠在缰绳上,喘气困难,面上也有血痕,直直望向张显峰。

他怎么能懂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