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戴家的人已经登府来了一趟,好在未引起什么动静,管事口风紧,家中几个小厮也都买通了嘴角,这事几房都不知道,连你小娘也不知晓。

兄长,戴家的人亲临府上折辱,丢你的脸面不要紧,丢我的脸面,那是万万不能。

我与他周旋,一个月时间,也就是十日后,你必叫那郡主侍从与你磕头认错,然则,这事还有回寰的余地。”

叫郭峡给他磕头认错。

李屈整个人有如石头般定住了。

“大妹妹,这事你就是在说笑,让郭峡给我磕头认错,倒不如说家里老祖宗重活一世显灵来得实在,这都哪跟哪啊,十日之后,如何交差?”

李宴翻了他个白眼。

管事的口头禅是跟他学的吧。

“十日之后,月底丹河宴,平徽侯爵府的小侯爷也在席间,明熙县主是座上客,正是你发挥力气的好时候,现下,你无法与那小小侍卫一一搏斗,是你没本事,但这十日,我若是叫你寸无长进,连个侍卫都拿不下,那就是我李宴没本事!”

李屈听愣了。

又听见她道:“从明日起,你卯时初就起床,我们练武场上见!”

家里的天是真变了。

府中大公子叫新归府的大小姐玩得团团转。

大姑娘叫大公子白日里天不亮起他就起,叫他去干挑水婆的活他就去干,晚间也不睡,就绕着满院子里到处跑。

像发了疯似的。

这都快成了府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,一道供丫头小厮说笑的饭后谈资。

梧桐阁里,李宴正在研究着怎么伪造书信,阿朱抱着几束花枝进来,丢在潜心插着花的北椋身前,跟她家姑娘生气:“姑娘,外面的的人都在笑,说你不知道给大公子下了什么巫术,都说再这样下去,大公子把府中能肩扛的担子都挑了,没得活计干,你怕是要指派他去挑粪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