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嬷嬷坐下来替大娘子扬扇子:“你就让老奴多句嘴吧,今你也瞧见了,这大姑娘气度不凡,不像是好拿捏的,往后你少招惹她些。”
“我怕她?哼!”
虽这么说,心里想起那丫头适才禀神的样子,面上教以往沉了些,她竟然连句刺耳的话都不敢再讲。
真是中了邪。
李宴在院子外叫住了方姨娘。
方姨娘按住女儿李淑的手,有些受吓。
方姨娘竟如此怕她,李宴敛了神色,问:“姨娘莫要惊慌,我只问两句话。”
“大姑娘请问。”
“兄长在京中一向与哪些人往来,平日可有什么不良嗜好?”
这个话,方姨娘自然是一句也答不上来:“大姑娘问这个做什么,我家屈哥儿向来规规矩矩的,不同一些无赖往来。”
身旁的李淑看着李宴的神色,按住她小娘的手,想了想,道:“大姐姐,大哥哥平日里只钻研枪法,确是不与人来往,但我听他说过,他想着能进军器司,曾给少监吴大人送过礼。”
军器司。
“好,你们回吧。”
回陶花轩的路上,方姨娘气得拧她女儿:“你把你哥哥的事同她说什么。”
李淑挪开了方姨娘的手:“姨娘很是糊涂,你真以为大娘子能帮到哥哥,她要帮,怎么早不去做说客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大娘子她不见得有这些热心肠,大姐姐她也瞧不出良善几何,姨娘,你就多长个心眼吧,这府里的局势,是真要变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