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房门不太客气:“两位姑娘,这边请吧。”

李屈被关在最阴寒的地牢,进牢房前就说受了重伤,李宴怕她熬不过去这几天,特让北椋来探他。

地牢的潮湿阴暗,犹如一把暗中无形的触手,深深抓住了李宴的双脚。

才待了片刻不到,她已觉全身寒冷。

像是内伤犯了。

站在牢房外等候,北椋隔着铁门回话:“无事,主儿,看来是用过药了,想必是谢礼青关照过的缘故,只剩些皮外伤,我给他服两颗金创药丸,不日他就能醒。”

李宴压下身上的寒潮,点头:“去吧。”

北椋给凉席上睡死的李屈喂药,恍惚间,他睁开了眼,又仿似没睁开。

只瞧见个容貌清透的小娘子在照佛他,待睁眼看,又没得力气,立时昏了过去。

看完李屈的伤势,给牢房狱头塞了不少银钱,那狱头改了口径,说:“只要人没送去刑部,都有转圜的余地,姑娘要是再来探望,下回记得还找我。”

李宴笑笑,出了大理寺。

一个小小的狱头,给了钱立时换副嘴脸。

这年头,没钱不好办事,无权也不好办事。

李宴坐立马头,看着那面停在大理寺正门的车架,拨高了下巴,眼里情绪翻涌。

皇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