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李宴就不得不目露狐色了。

“哦?救命之恩。”

谢礼青便把来时路上发生的事说得天花乱坠,说完,言语激动:“李姑娘,你不知道,我谢某人,此生从未遇见这样的女子,她仿若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,她在哪,你快些让她出来,你让她,让她再摸我一下。”

李宴险些被茶水呛到。

“何意啊,谢郎君。”

谢礼青明言:“你家侍卫,当真不寻常,她在巷子里救我,碰到我这双手,你知道吗,生平头一次,我不觉着恶心,我打小有个毛病,碰不了人,她这是治好了我的沉疴啊,我使劲地摸她,不仅不觉得恶心,还浑身清爽,家里的算命先生说,我今年合该要遇到贵人,如今,这贵人是真出现了啊!”

什么送上门的怪毛病。

李宴放下茶盏,眼珠打转。

“原来是这样啊,这北椋我是该带出来让你一见,”说着话,她叹了一声气,“唉,就是今天不赶巧,家中烦事诸多,我让北椋去大理寺找大理寺主簿去了,家中兄长有案在身,她这几日很是忙着呢。”

“哎呀呀,李姑娘,什么案子,那都是我一句话的事,你别让她去了,快些回来,找什么主簿,你找我啊。”

“大理寺主簿都办不了的事,谢郎君您怎么办得了,我瞧着您,这般年轻,岂能左右那主簿的决策。”

谢礼青身旁侍卫笑了:“姑娘,你怕是还不知,你口中的那主簿不过是我家郎君手下一个抄书的,我家郎君可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寺正。”

李宴欣喜,学谢礼青说话:“哎呀呀,原来如此原来如此,适才多有冒犯,多有冒犯,寺正您请上坐。”

谢礼青坐下了。

他坐下了,李宴学他小动作,两手一拍,脸色愁苦:“唉!还是不行,我大哥得罪的,可不是一般人,就是找您,怕是也无济于事。”

谢礼青喝着茶,鼻孔朝天:“不怕,就是那臭名昭著的明熙县主,我尚且不怕,我上头有人,你知不知道。”

喝着茶,谢礼青看她抽抽的表情,不由得顾忌:“莫非,你兄长犯的是命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