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另一头,李宴正要谢那小侍卫送来的金喇叭。

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之策,回房中准备起稿。

丫鬟阿朱哭着跪在了她身前,不让她进门。

“姑娘,让奴婢去死吧,奴婢不想活了。”

李宴指了指院中那口井:“那里有井,好走,不送。”

“姑娘,奴婢是真的不想活了!”

好嘛,这丫头的嗓门和那成姨娘有得一拼。

李宴进了房门,阿朱跟在她身后哭嚷。

“姑娘到底是从哪里捡回来的天皇老子,你叫我去伺候她,她不光是嫌我做的果子不好吃,还嫌我泡的茶难喝,又嫌我铺的床不整洁,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,她嫌我邋遢,说我手指甲缝里乌黑黑的,有泥巴,叫我以后都别进她的厢房!”

“姑娘你看,我这手干干净净的,哪里有泥巴,我哪里脏了,她还说我身上的熏香味道齁得慌,一股子劣质香油的味道,这可是我花了半个月份例才托人买到的头油,长这么大,没人这样嫌弃过我,我不活了。”

李宴放下手中毛笔。

拉过阿朱的双手看了看。

大丫头的手,细皮嫩肉的,哪里脏。

指甲缝里哪里有泥巴。

“你去伺候她的时候,是不是故意没洗手,故意找她不痛快。”

“没有,没有!”

既然都没有的话。

“难不成那丫头,还有洁癖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