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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长山则反复勒令,不准把这些事情告诉爷爷。

懂事后,他再没跟那两人告过状。

六岁那年,他把李家九岁的小子打得嗷嗷大哭,李诗情给了他两耳光,压着他跪下道歉认错。

七岁那年,他把李家一群小子打得鼻青脸肿,李诗情拿藤条在他身上抽出一身血痕,转身给李家人赔笑脸。

八岁那年,他故意跟李家那群小子找茬,打完架谁都没找,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,自己先回了萧家别墅。

那次萧长山跟李诗情心急火燎找回来,当着李诗情的面,老头子让萧长山跪在萧家祖先牌位面前,抽了他三十鞭,把女人吓白了脸。

那年下半年,李家丢了两个年终大项目,损失过亿。

次年再去李家,李家小子们见了他就跑,打完架后所有人被长辈压着,倒过来跟他道歉。

除了这些明面上的,背地里李家算计更是层出不穷。

萧吏不想去数这中间发生过多少次糟污事,只是年岁越大懂的越多,也越明白一点,在自己没有足够能力之前,只有老头儿,是他真正能依靠的靠山。

他厌恶李家。

而他厌恶李诗情跟萧长山,比厌恶李家更甚。

那两人跟李家的事情,如今落在他耳里,他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,牵不起丝毫情绪。

放学时分,金乌西坠。

京城的春,染着寒冬的凛冽。

天际夕阳却如夏日绚烂迤逦,美的让人心折。

在回家半道,看到拦在车前的妇人,萧吏竟然一点不觉意外。

数月时间不见,曾经光鲜亮丽仪容出众的女人,像是被时光反复冲刷了一遍,老态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