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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概念偷换得,张细凤失笑,纵容道,“行,今晚就算第一晚。”

娃儿轻轻笑着,声音渐渐低了下去。

……

灶房里放着两个干净的锑桶,桶边上挂着新毛巾。

靠里墙搭建的土灶上,左边灶上搁着一口超大的铁锅,平时用来熬猪潲,晚上把锅洗干净了就用来烧洗澡用的热水。

恁大的锅,烧一锅够三四的人洗澡用的水。

灶里的火已经熄了,上头的锅却溢着丝丝热意。

傅燕迟把锅上木盖子揭开,里面是还热烫的水。

用水瓢舀水、再用灶房里水缸的凉水兑到合适温度,提到外面院角,就能开洗。

“贵叔,真的没人看到?”直到站到角落里,傅燕迟还想试图挣扎一下,“车里好像有雨伞,要不你拿雨伞帮我遮一下。”

贵叔一言不发动作利索,片刻功夫身上只剩了一条短裤衩,蹲在桶边就用毛巾往自己身上打水,“傅先生,现在都晚上十点了,你看看外头,家家户户的哪还有灯光?都睡了,没人看你,再说也没啥看头。”

傅燕迟觉得自己被侮辱了。

清冷月夜下,院子里水声哗哗。

伴着轻柔晚风,四周虫蛙鸣奏。

突然就多了种乡野之趣,多了种心头意境的开朗。

那种不受拘束格外放松的感觉,让傅燕迟洗完澡还意犹未尽。

此时二人已经换了一副面貌。

褪去衬衣西裤,穿着村里人日常穿的大背心涤纶裤,拿着蒲扇摇一摇,村里精神小伙的既视感。

傅燕迟看着退休工人一样的贵叔,倒在竹椅上乐不可支。

贵叔一本正经,“傅先生,椅子上有水汽,你最好别躺,免得明天风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