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不好意思,黎啸也只能作罢,医生说没事就没事吧。
但医生还是给开了药,都是膏药和外用药膏,两人离开诊室,去大厅排队取药。
等拿完药,黎啸还是不放心,借口说一张单子忘了还给医生,让萧鹤侣坐着等他,脚步匆匆地返回了诊室。
这个时间医生已经结束了看诊,外面没有人在等,于是他敲敲门便进去了。
“大夫,我想问一问,我朋友的伤是真的没事了吗?”黎啸担心地说。
医生挑眼从眼镜上缘向外看着他,随即笑了起来:“看你这身板,也是练跳舞的吧?你们是师兄弟?关系真不错,这么关心他。”
“我是怕他不想让我们担心,有话不直说。”黎啸挠了挠后脑勺。
医生温声道:“我没骗你,从x光片和他的跟腱情况来看,确实问题不大,只要不是高强度的练习,日常的强度不会疼。”
“可是……他昨晚上做梦都哭了,如果不是很疼,会那样吗?”想到寂静夜里的啜泣声,黎啸还是觉得揪心。
医生沉吟片刻:“这一点,我觉得可能是跟他的心理状况有关,有些疼痛只是躯体症状,并不是器质性疾病。可能他担心自己的跟腱,意识上就会觉得那里真的疼得厉害。”
黎啸紧张地问:“这该怎么办?需要看心理医生吗?”
“看情况,看他是不是已经焦虑到影响生活的程度。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黎啸心想,要不是昨天突然哭了,估计自己也看不出来。
医生慈祥地笑笑:“那暂时不用担心,回去好好开导他,带他做一些简单的练习,让他慢慢放松,观察这个症状有没有缓解,如果没有的话再去找心理医生咨询也可以。”
“好,谢谢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