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鹤宝,你什么时候学会毁气氛了?”他轻轻拍了拍小仙鹤的脸颊,郁闷地侧躺到一边。
“我是担心师兄欺负师父……”萧鹤侣忧心忡忡,回想两人在一起的样子,“感觉师父很好欺负的样子。”
黎啸越想越糟心,把被子拉上来,将他俩一起蒙住:“别人小两口的事少管,睡会儿!”
其实溪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差劲,他会撒娇也会耍无赖,但也很疼钟山雨,在将对方看做道侣之后,他并不是一个恃宠生娇的小孩子,也很会照顾人。
比如此刻,他就只是从背后拥着对方,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说,享受片刻安稳。
五百年的时光会改变很多,哪怕从未动摇两人之间的爱意,也足够令一对爱侣变得陌生。
别说钟山雨一时间不能适应与爱人在一起的状态,溪云也有些手足无措,只是他硬着头皮不肯表现出来罢了。
表面上装作和以前一样霸道,心里却惴惴不安。
哪怕理智上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不曾改变,但经过这么多事,自己又犯了天大的错误,他情感上没有这样的自信。
他不再是那个被师父独宠的徒弟,而是一个有污点的妖修,怕牵连道侣,却又舍不得放手,只能死皮赖脸地抓着不放。
现在也不是谈以后的时机,只能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,再等一个最后的宣判。
那宣判是好是坏他没有把握,因此眼下只能紧紧抱住自己所拥有的一切。
情绪暂且放松,四个人分别睡了个天昏地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