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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青壁最开始不太相信唐鹭的身份,对方也没有多解释,不过后来他倒不怎么怀疑了。

熊孩子绝对出身好,这是毋庸置疑的,从他的举止气度以及内功修为就能看出来。

而且唐鹭从没有打着兰杜山庄的旗号为自己牟利,这与招摇撞骗者的行事方式完全不一致,他没有撒谎的必要。

至于为什么江湖上从没听说兰杜山庄有这号人物,原因可能有很多。

比如按唐鹭说的,他爹不喜欢他,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他;比如他学的不是家传的兰心剑法,也就不方便在江湖上扬名;再比如他还没有闯荡江湖,便也没有打出自己的名号。

正在凌青壁琢磨这些的时候,门房恭恭敬敬地出来,邀请他进去。

与此同时,唐鹭正百无聊赖地趴在桌边看乌龟睡觉。

禁足前几天他一直在床上休息,总算把气色养回来不少,加上少年底子好,进补几日便恢复了往日的红润面色。

这几日他每天除了练武,就是发呆,倒也没有再往外跑的意思。

沙洲和素月都觉得自家小少爷变了,以前他很少这么安静地接受禁足惩罚,隔三差五总得整点动静出来,上次这般心事重重,还是在憋坏水儿,果然没过几天就把老爷的书斋给点了。

身为下人,他们不知道小少爷的心思,自然也不敢问,只能默默祈祷,希望过年在即,主子能够安生些,别再招老爷不痛快。

唐鹭确实没有憋坏水儿,要说也就是相思病犯了,犯得还很执拗,每天十二个时辰,大约有十个时辰脑子里都是凌青壁。

白天还能够借着练功努力驱除杂念,晚上睡着可就不由他控制了,梦里全是叔叔的脸,还有两人相依偎的种种,更多的当然是不可描述,令他有几次早上醒来发现亵裤里一片滑腻潮湿。

少年心事不可说,说出来太羞,他只能无奈地自我消化。

凌青壁的那件袍子他坚决不让下人拿去洗,在里头塞了自己的衣服,把它撑起来,每天晚上抱着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