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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青壁正在疑惑之际,便听旁边唐鹭低声道:“这是杳溟宫的另一拨手下钟簇门的人,以乐器为兵器,以音律为杀招。”

他话音刚落,便见此六人突然变阵,持笛子和洞箫的两人往近前与那白衣人交战,剩下的四人后退一步,摆出了姿态开始演奏手中的乐器。

原来那锯子也能演奏,只见持锯之人悬空翘起二郎腿,以腿夹住锯把,左手抓着另一头掰出弧度,右手从后背摘出一把弓,开始在锯背上演奏。

那声音尖细且空灵,像诡异的口哨声,听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这动静,配上古琴、唢呐,以快板打出节奏,完全演奏不到一起去,简直就是各吹各的号,各唱各的调,就算不用内功,这嘈杂之音也足以让耳朵遭殃。

何况现在这帮人本就以音律为杀招,凌青壁骤然听见这动静,感觉他们的合奏之音就像一把利刃,径直捅进大脑,搅得他头疼不已,脑浆沸腾。

下一刻,一双手突然捂住了他的耳朵,隔绝了大部分的乐声,让他突然得以喘息。

凌青壁扭头,看见唐鹭用唇形向他示意:快用内力抗衡!

于是他便闭目凝神,运起全身内力,暂且堵住双耳,只要听不到,就不会太受影响。

只是这一运功,他才发觉,自己的内力似乎比之前更强大了些,莫非是早晨唐鹭为他传功所致?

凌青壁感觉唐鹭松开了他的耳朵,牵起了他的手,十指相扣,掌心相对,熟悉的内力再度如泉水般涌入。

“别慌,其实这几个人内力不怎么样,第一次见会觉得骇人,只要用内力化解便好。”

眼前的唐鹭分明没有张口,而凌青壁分明已经阻住了听觉,可对方的声音却十分清晰地在他耳际响起,近得就像在自己脑子里说话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