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,不是我家郭大人行巫蛊之术,是那个贱人,那个贱人关着房门养蛊,想要害赵氏肚子里的孩子!和我们郭府家眷没关系啊!”
刑部办案抄家,路过之人,都躲得远远的。
元庆循声望去:“郭府,户部侍郎郭懋?”
文泰帝中蛊一事,他也知晓,却没想到皇帝因此滥杀无辜,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。
看着郭府上下被全部抓走,他心底唏嘘万分。
元庆不再多想,悄无声息跳进唐府院墙。
这宅院不大,前宅后院,丫鬟仆人更是稀少,荒凉的池边亭中,坐着一弱不禁风、披头散发的男子,正在弹琴,弹得凄凄切切,伤春悲秋。
没有侍妾,后院里反倒养了个妖男。
元庆一动不动,坐着观察,观察到了巳时一刻,唐大学士坐着马车,下朝回府了。
那弹琴的妖男,一听大人回府,急忙回房梳洗,一番浓妆艳抹,娇弱地迎了上去:“爷今日大人怎么下朝这么早?”
唐孟扬坐在椅子上闭着眼:“陛下今日心情不佳,薛相丢了叆叇,认错了陛下……罢了,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“爷说出来,奴才好为您分忧解难呀。”
唐孟扬只是摇头,任由他给自己捏肩膀,忽又想起什么来,睁眼道:“等下你就收拾东西,去城外庄子上避一避。”
“怎么、怎么突然让奴才去庄子了?”
唐孟扬一拧眉:“京里抄了多少官员了,你没瞧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