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你应该是在我后面偏右边一点,我一直在冲你打手势,让你和我凑近带你,结果你小子像是没看到一样!”

陈红旗:“我当时感觉我摸到东西了啊!凸起的,特别粗糙,我一摸就知道肯定不是礁石,我用手臂量了量,感觉那个东西得比海床高出三四十厘米!”

旁边几个队员:“就是你摸到的木头?”

陈红旗:“我当时完全没意识到啊,我就一直往里面摸,结果这么摸着,竟然让我抠下来一块,我心一横,想着管它是什么呢,我带回去上面让大家伙看看得了!”

他这么说着,大家都哈哈笑起来,谁想到他竟然硬抠下一块木头呢!

其它考古队员都认真地听着,这毕竟都是最一线的实践考古经验。

初挽就那么靠在船舷上,想着那百万瓷器,想着神出鬼没的哈迈。

这时候,严院长走过来了,海上风很大,她穿了一件军蓝色长袖衬衫,看着鼓鼓囊囊的,有些土,不过她脸型削瘦,头发花白,站在风中,竟有几分英姿。

严院长:“初挽,我看你忧心忡忡的,你是担心这次的挖掘工作吗?”

初挽点头,把自己从初鹤兮那里得到的关于哈迈公司行动的消息说给严院长:“也许是我想多了,但是哈迈的海上打捞经验丰富,他的打捞能力,我们完全没办法比。”

严院长听了,冷笑一声:“那又怎么样,这里是南海,他如果敢来,那就让他有去无回!”

初挽微颔首,没再说什么。

严院长沉默了一会,她也轻叹了声,这里面自然涉及到很多敏感的、他们作为考古工作人员无法讨论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