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蕾一时又好笑又无语:“初挽,我看你现在也算是很有名气,不是说是世界顶尖艺术家吗,你能有点眼色吗?别说我觉得那就是真的,就算我认为是假的,那又怎么样,全香港的艺术家都在说那是真的,你去看看,谁敢随便得罪人?不想混了是吗?”

初挽当然知道,陈蕾一直都比她吃得开,同样的情况下,陈蕾比她受欢迎。

上辈子,她无论是财富还是鉴定水平,都不是陈蕾所能比的,但是陈蕾依然能耀武扬威,依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,依然能教育她多看世事人情。

这辈子,显然也是。

某种意义上来说,陈蕾是讨巧的,也是聪明的。

甚至可能是对的。

不过初挽却做不到。

在初老太爷谆谆教诲中,教她鉴瓷,教她鉴心,唯独没教她怎么随波逐流。

哪怕你知道,那样做是对自己是有利的,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。

她略收敛了情绪,准备过去录播室。

谁知道陈蕾却叫住她:“你该不会真为这个事闹腾吧?”

初挽:“这是我的事。”

陈蕾不可思议:“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,你知道今天演播室的是谁吗?香港佳士得艺术部的经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