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挽:“好像是。”

聂南圭挑眉,侧首看初挽:“你们瓷语的生意当时是怎么想到的?”

他顿了顿,才问:“他找的你?”

初挽笑了:“不是,我找的他,我当时没钱,对欧美市场一窍不通,干脆找他合作了。”

聂南圭仿佛漫不经心地道:“这样啊。”

初挽听出他的意思,其实他还是对刀鹤兮不喜,便道:“我和他认识多年,也算很好的朋友,合作也一直很愉快。”

聂南圭听这话,笑了,没再提这一茬。

这时候,就听伙计来报,说是外面来客人了,就是之前来过的那对夫妇。

聂南圭和初挽便起身过去那边的小间,看着外面柜台上的动静。

是一对乡下夫妇,里面是农村手指旧棉袄,外面套着老式中山西装,脚踩旧手纳厚棉棒子鞋,手脚略显笨拙,女的手上有发黑的皴裂痕迹,脸上糙糙的,男的浓眉,后脑勺头发像鸡窝,仿佛万年不曾梳理过。

这两个人乍走进古玩店,略有些不知所措,带着农民初初进城的憨厚感,看上去没什么心机,也丝毫没有铲子四处游走历练出的那股机灵劲。

杨瑞常给他们倒茶,和他们说话,他们拿出来那块玉,隔着远,聂南圭初挽自然看不清楚,只隐约感觉个头不小,挺大一块玉。

杨瑞常让伙计招待他们,还给他们拿了北京点心,让他们喝着热茶,之后说请老板来看,于是借故把初挽和聂南圭请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