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挽仔细打量一番,才道:“我怎么感觉我当时挑过这件?我明明挑了这件,怎么如今到了孙二爷手里了?”

孙二爷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:“你说这话,咱就不懂了。”

事情到了这里,周围人多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,估摸着就是两个人分瓷器,初挽挑,初挽前脚挑了好的,后面孙二爷直接给人家换了。

要说这古玩行水深,里面都是道道,初挽虽然眼力好,但到底年轻,玩不过这孙二爷的老奸巨猾。

初挽听着,摇头,很是遗憾地道:“估计是弄错了吧,本来我挑了这件,结果不知道怎么,可能咱们拿箱子的时候拿错了,竟然给换了,这实在是可惜了。”

孙二爷一听这个,忙道:“我说初老板,这事咱可得说清楚,当时咱们各自拿着箱子离开,可是看得真真的,各自拿各自的,这么多年了,咱可没有找后账的道理。”

初挽笑道:“确实没有找后账的道理,都是这个行里混的,自然都得懂规矩。”

孙二爷便哈哈笑:“初老板说这话,我就把心放肚子里了!”

初挽叹息:“孙二爷,这事真是没想到,事到如今,我看着也难受。”

孙二爷越发咧嘴乐,豪爽地道:“初老板,你也犯不着太难受,你那么有钱,哪看得上这个?等回头咱这元青花也卖出去,赚一把大的,我做东,请你吃饭!”

众人见孙二爷如此落井下石,简直是踩着初挽显摆,不免也有些看不下去,毕竟初挽名气眼力都在那里,人家这几年干的事也实在是漂亮,被孙二爷这种人坑了,真是有些憋屈。

当下有人安慰初挽,也有人说孙二爷:“你偷着乐就是了,何必非笑成这样。”

初挽笑了:“我倒是没什么难过的,二爷,我是替你难受可惜啊。”

孙二爷:“什么?替我难受可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