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守俨从旁微颔首。

初挽跟着那位大夫走进那淡米色隔帘,里面隐隐传来一些声音,听起来是一个女人的声音,因为距离远,似有若无,她应该是在和初挽说话。

除了这些细碎的声音,会客室中很安静,安静到呼吸清晰可闻。

陆守俨拧眉沉思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过了半晌,他轻轻皱眉,看向一旁的刀鹤兮。

刀鹤兮正抿唇沉默地盯着前方的垂帘,那垂帘因为之前初挽和大夫的经过而轻微摇晃着。

陆守俨开口,压低声音问:“伯母一直住在这里吗?”

刀鹤兮好像被陆守俨的声音略惊动了下,之后才反应过来,道:“不是,只是偶尔会过来这里住,这里临海,空气比较湿润,大夫说有助于她的情况稳定。”

当下陆守俨也就随口和刀鹤兮聊了几句,聊了刀鹤兮母亲的身体状况,也聊了瓷语的生意,甚至说到他们的打算,如果顺利,他们会去一趟德国,彻底解决那把维京剑的问题。

回来后,大概两个月,他顺利做完培训结业报告,就可以拿到培训结业证书,准备回国了。

两个男人这么闲谈着,就见门开了,初挽走了出来。

陆守俨和刀鹤兮看过去,就见初挽脸上写满了失落,她走路的样子都有些有气无力。

她看到他们,摇了摇头,完全不想说什么的样子。

刀鹤兮见到这样,修长羽睫轻垂下。

这时,出来一位医生,他恭敬而低声地道:“先生,太太说,她有话要和你说,请你进去一下,她现在正等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