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鹤兮:“但是我母亲确实是在伦敦长大的,她从来没有去过中国,她所会的一切都是传承于她的父亲。”

初挽:“但你姓刀。”

刀鹤兮:“对,我跟我母亲姓。”

初挽:“我的姓,去掉衣字旁,就是你的姓氏……”

这样显然有些牵强附会,初挽自己都说不下去,不过她到底是硬着头皮说了。

刀鹤兮深吸口气:“我考虑下,给你答复。”

挂上电话后,刀鹤兮握着电话筒,倒是怔了半晌。

这时候addocks走过来:“先生,怎么了?”

刀鹤兮垂着眼,低声问:“大夫怎么说?”

addocks奉上一叠材料:“这是夫人的检查报告,大夫的意思是没有好转,但是也没有恶化。”

刀鹤兮翻了翻那些材料,快速地浏览过关键的几处结果。

addocks站在一旁,欲言又止。

刀鹤兮:“你说吧?”

addocks:“先生,你打算拿着那件珐琅彩去问问夫人?”

刀鹤兮听到“珐琅彩”,便想起刚才初挽所说的。

他神情有些恍惚,低声道:“是,我想问问,这件珐琅彩,应该是她经手的,她应该知道来路。”

addocks:“但是大夫也特意说过,不要和夫人提起过去的事,免得夫人受到什么刺激,这个时候哪怕一个最微小的刺激,都可能对夫人病情造成严重后果。”

刀鹤兮:“这几年,我从来没打扰过她,现在,我只是想见到她,问她一件事而已,这都不行吗。”

addocks显然有些无奈:“先生,你如果非要和夫人说话,那你得经过布鲁克先生的同意,要不你先和布鲁克先生打一个电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