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铁生:“挽挽,我现在有个想法,你看看可行吗?”

初挽:“嗯?”

易铁生:“挽挽,你可能要笑我妇人之仁,不过我身在景德镇,很多事看得比你和刀先生清楚,最近景德镇情势不好,大批海外订单都没了,十大瓷厂养活了多少工人,现在这边形势不好,他们很多人都要吃不上饭了,这样下岗了,还不如农民。”

初挽听着,她自然明白,这其实只是一个开始,再过几年,国企十大瓷厂都会陆续倒闭,曾经景德镇的辉煌就会倒在市场经济下。

“铁生哥,你想说什么,说吧。”

易铁生:“我们的瓷语现在走的是精品高端路线,现在的市场是香港文物圈,美国古玩圈和欧洲王室贵族,不过现在看来,这个太高端了,太高端了,以至于我们自己都不敢放开量生产。”

他顿了顿,道:“我想着,我们可以收购一家瓷厂,来建一个中等档次的品牌,还是主攻海外,价格大概在一两千元,作为普通老百姓勉强踮踮脚可以够得着的一个档次,这样我们也可以把量走上去,我觉得里面的利润也应该很可观,也可以吸纳更多工人,给他们一个饭碗和活路。”

初挽听到这话,默了很久。

电话那头,易铁生的声音略显压抑。

半晌,初挽终于叹了声:“铁生哥,你说得对,这件事,听你的。”

易铁生:“那和刀先生商量下?”

初挽:“不用了,你先做吧,我和他谈,万一不行的话,那你就另起炉灶。”

她补充说:“有些事,是我们绝不能做的,但是有些事,既然提到了,那就是我们必须做的。”

易铁生呼吸略顿了下,之后笑了笑:“好,我知道,我尽快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