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挽:“王爷爷是太过自谦了,今天你做出的瓷,我太爷爷如果还活着,他看到了,一定会欣慰。”

张育有些恍惚地看着初挽,眸中仿佛有些不敢置信。

初挽:“一个时代的瓷,就是一个时代的灵魂,是一个时代的风韵,我太爷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而你的时代和我的时代,才刚开始。”

她望向远方的巍峨青山,道:“你的瓷器之所以能成功,是因为你并不是单纯地在模仿古人,也不是在模仿釉里红,你给你手中的瓷器揉入了灵魂,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灵魂。”

张育新听得心中震撼,两手紧紧攥起。

初挽打开了帆布包,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锦盒,之后,她递给了张育新。

张育新怔了下,看着初挽。

初挽颔首。

张育新接过来,打开后,却见那正是一件豇豆红笔洗,那笔洗胎体均净细腻,釉面鲜艳明快,通体浑然一色,堪称豇豆红之上品。

初挽:“我太爷爷年少时的作品,我也因缘巧合只有这一件,送给你,留作纪念吧。”

张育新有些受宠若惊:“只有这一件,初小姐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
初挽笑了:“比起我来,你似乎更适合收藏这物件,因为你才是要替我太爷爷把手艺传承下去的那个人。”

张育新听这话,眸中震动,之后,他缓慢地低下头,盯着那豇豆红。

良久后,他两手捧着豇豆红,恭敬地放在前面一处石头上,他自己则是跪下来,磕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