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深刻地意识到,人和人是不同的,或者说,初挽的高度就和他不一样。

初挽去了香港,接受了《明报月刊》的采访,认识的都是香港名流,即使在国内,参加会议,也都是考古专家云集的会议。

那天他去文物局的仓库,偶尔遇到一个工作人员,提起来说范文西先生特意说起来初挽,说她非常出色,说上面特意提到让她去参加某个会议云云。

当时他听到后,说不出的震撼,但又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。

当然了,在他的心里,也会想着,并不是自己不优秀,而是出身不同,先天条件不同。

这让他心里好受了许多,也就不会再去和初挽比较什么,他把目光放在宋卫军或者夏成槐身上,想着优秀毕业生的名额会给谁,想着自己有没有可能赢过他们,获得分配到北京的机会,就此扎根北京。

初挽从图书馆折腾了不少书回来,也四处逛了逛,还去了胡慧云家里。

胡慧云现在已经要结婚了,对方是纺织厂的,独生子,家里才分的房子,胡慧云很满意,现在正在置办嫁妆。

初挽看着这情景,也觉得不错,上辈子胡慧云那个丈夫重男轻女,她日子过得不好,现在看,这辈子也许能逃开了。

她还顺便和聂南圭约着吃了个饭,聊了聊。

让初挽意外的是,聂南圭打算过去美国,说是要去投奔他大伯。

初挽一听这话,马上看他一眼。

聂南圭感觉到了,挑眉道:“你可别多想,我根本没我三伯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