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心就很容易被这种穷奢极欲的享受所打动,从而变得浮躁起来。

初挽明白,香港世界的锦绣繁华,于她来说,都是过眼云烟,华美的首饰和摩登的衣裙,是这个世道最为肤浅的一层。

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守住本心,只有守住本心,才能走得更长远,才不会轻易坠落于这个物欲横流的花花世界。

这么随意看着,初挽也看到了楚先生的那件明填红釉三鱼高足杯,原本几万港币的起拍价,现在已经到了三十万港币。

刀鹤兮看着那高足杯,道:“因为明报月刊,也因为你,这件高足杯很受关注,估计至少上两百万港币了。”

初挽点头,楚先生对她感激得简直五体投地,恨不得要给她分钱的样子。据说现在他见人就说,瓷语的初挽小姐眼力如何好,是怎么帮他力挽狂澜的。

刀鹤兮:“我突然好奇起来。”

初挽:“怎么了?”

刀鹤兮:“那次宝香斋的文物交流会,你一共拿到了三样物件,一件康熙粉彩,你转眼从我这里赚了十几万,另外两件,是一件仿铜卧牛,一件玉器吧,这里面有什么玄机?”

初挽听着,大致给他讲了讲。

刀鹤兮:“我就说,能让你出手的,必然不是凡品,这仿铜卧牛也算是国宝了。”

初挽:“假以时日,必炙手可热。”

刀鹤兮目光扫过这场上,淡声道:“我感觉你收的好东西,能直接开一个博物馆了。”

初挽:“哪里,差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