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,初挽自始至终沉默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。

众人见此情景,知道这莫先生应该是说对了,便客气地安慰初挽几句。

毕竟这物件如果是真正的宋代钧窑,那便是价值连城,如果是雍正仿钧窑,那自然也值钱,但到底不是那么稀罕了。

明报编辑更是笑着说:“初小姐,你和莫先生今日两个人各胜一筹,算是打了一个平手,你年纪轻轻,在古玩上能有这个造诣,实在是了不得了。”

初挽:“先生客气了,不过,这物件,确实不是雍正仿的。”

夏大师其实对初挽颇为看好,听这话,便问:“为何?”

初挽:“因为有底款在,大家看看底款就是了。”

刀鹤兮给addocks一个眼色,addocks上前,上手了瓷器,准备揭去底款。

莫先生一个嗤笑,道:“就算有底款又如何,雍正仿的,既然要仿得像,自然是要落宋代钧窑的底款,如果我等被这么一个底款给蒙骗了,那是滑天下之大稽了。”

刀鹤兮见此,道:“莫先生,大可以稍等片刻,看看底款。”

莫先生语气嘲讽:“那我们就欣赏下,这雍正仿的底款,是如何精妙绝伦。”

当着大家的面,addocks将上面的贴纸揭去,又用湿布擦拭过后,交给了刀鹤兮。

刀鹤兮接过来,将那底款展示给大家看。

所有的人都凑过去,好奇地看。

莫先生坐在那里,好整以暇,并没着急看,他是以不变应万变。

而当人们看到那细颈瓶上的底款时,脸色便变得格外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