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铁生:“我估计前前后后得二十万吧,关键是我们就算得了这柴烧窑,后面烧一次就不少钱,工人工资不能停,每个月的花费也不小,除非我们马上能出利润,不然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扔进去,见不着回头钱。”

初挽:“其实何止这些,我们要想打开市场,要想往前走路,全都是钱。”

她手头也不过二十万块,加上美国弄到的那一万多美元,以及其它一些零碎,顶天了不到三十万,也就能维持这柴烧窑半年,半年之后,她或者努力挣钱,或者卖物件。

那自然不是长久之计。

她沉默地握着话筒,却想起来很多。

想起美国跳蚤市场上的中国瓷器,想起那个把她理所当然认为成日本人的金发女人,也想起上辈子见到的报道,那个坚守柴烧窑几十年终于倒下的手艺人。

她收敛了心神,终于道:“铁生哥,我认为钱不是问题,就算我们的钱欠了点,但是我们可以拉投资,这个世上有钱很多,我们可以想办法。这柴烧窑,我们不用犹豫,你一定要想办法弄到手。”

易铁生在电话那头也沉默了,最后终于道:“挽挽,这件事对你来说,很重要,是不是?”

初挽:“对,我要不惜一切代价,保下这口窑。”

易铁生:“嗯,行,那我在这里,看着机会,随时准备下手。”

挂上电话后,初挽想了想,她把自己的小提琴拿出来,略收拾了下,之后给刀鹤兮打了一个电话。

刀鹤兮:“小提琴?”

初挽:“对,我在南加州的跳蚤市场淘到的,上面刻着antoni stradiuari creonensis faciebat anno 1721,我看着应该是老物件,但是我看不准。”

毕竟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赝品太多了,这个未必一定是真的,自己也只是赌一个运气。

刀鹤兮:“如果方便,你可以给我看看,我对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还算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