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他一来,那种家长来检阅家里小孩日子过得怎么样的派头,可真是足足的。

陆守俨道:“我看看你把自己照顾得怎么样,也好放心让你去新疆。”

初挽:“你不放心又能怎么样,反正你忙得很,顾不上我。”

陆守俨:“要不这样吧,我干脆申请临时调到新疆去得了?”

初挽嘟哝: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
陆守俨便不提了,当然也只能说说,办事没这么办的,再说也就四个月,等调令下来,她估计已经回来了。

两个人就这么不疾不徐地上了楼,到了三楼,却见过道里锅碗瓢盆正是热闹的时候,周日大家起来得晚,又是大人又是小孩的,拉扯着才吃了饭洗碗刷锅,水房都是人,东家长西家短的,一股子烟火味。

陆守俨便把带来的石原特产分给大家伙,大家一个个自然高兴,问起来他工作情况,也有几个单位同事见到他,和他打招呼,说起这个那个的。

陆守俨对初挽道:“你不是还要看书,先进屋吧,我和韩同志聊几句。”

初挽听着,乐得轻松,笑着和那几个同事打了招呼,也就先进屋了。

进屋后,她不免叹息,看了看家里,那被自己胡乱叠起来的被子,还有床头放着的几本书,以及书桌上摆着的笔记本和钢笔。

她忙四处收拾了一把,好歹看着齐整一些,不然他肯定看着不像样。

平时他在,每天都会收拾下,家里就格外齐整,他不在,她偶尔想起来收拾,一下子就看着很随意了,他那样的人,肯定看不入眼。

她正收拾着,突然,门开了。

初挽正把一卷草稿纸薅齐整,听到这个,动作顿了下,有些心虚地看过去。

男人进屋,关上门,就那么看着她。

初挽的脸便慢慢红了。

他看着她面上逐渐晕染上的红潮,气定神闲:“这么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