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挽注意到了他刚才说话时那个微妙的停顿,这里显然应该有一些话,被他略过了。

略过的话,便引人遐思。

她坐在床上,仰脸看着他:“敢情你是熬了一夜回来的?”

陆守俨轻描淡写地道:“也没什么,我半路在飞机上和车上都睡了,反正又不是我开车,现在也不觉得累。反倒是回到家——”

他低头看向她,她锁骨上挂着红痕,那是他落下的。

他的视线沉沉落下,初挽便感觉,那视线落时都是火星子。

于是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,微抿着唇道:“回到家怎么了?”

她低声嘟哝着抗议:“你说话不能说半截,谁还跟着你猜不成。”

陆守俨低声道:“反倒是回到家,我可是卖了力气。”

初挽多少有些羞愤,拉过被子一蒙:“我也没要你怎么着,是你自己。”

陆守俨看她这样,莞尔:“你想哪儿去了,我意思是,我一路回来了,结果你睡得真香,我在旁边等了半天,你就是不醒,就是不搭理我,我只好收拾了下家里,打了水,还给你买了饭,我容易吗?”

他那轻淡却又有些埋怨的语气,倒是把初挽惹笑了。

她抱着被子滚到了床边,哼唧了声:“谁让你不和我说声,你白天回来也好啊,大晚上的,你就不嫌折腾?”

其实也有些心疼,知道他一定是接了自己电话,感觉出自己情绪不佳,不放心。

他那么忙,昨晚却匆忙扔下一切连夜跑回来。

陆守俨:“起床吧,先洗澡,吃点东西,中午过去爸那儿。”

初挽:“嗯。”

说着,就要起身。

谁知道他却径自掀开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