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挽听这话,才明白了,便道:“这也不是什么大事,要是方便的话,明天是周日,就请阿姨的姐妹把东西拿过来我看看?不过你也知道,我到底年轻,说不好的,只能提供个意见,阿姨的姐妹参考参考,具体怎么着,还得找正经专家帮着拿主意。”

那阿姨自然千恩万谢的,一叠声地说了一番好话,又说起让她有什么事就说话,不要客气。

初挽和阿姨说了一番,这才上楼,上楼的时候,走得很慢,想着这人情往来,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

等上了楼后,暖壶里倒是有多半壶热水,并不是太烫了,但掺和一点凉水后还能有余温,当下便就着这些水洗漱了,又稍微洗了洗身上,洗过后,便瘫在床上了。

只是躺下后,心里又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,一时只觉得满心满身都充满了渴望,渴望听他那样哄着她说话,渴望他把她抱紧,渴望他不遗余力的力道,渴望他洒在自己耳边的呼吸。

她想起他刚说的话,又爬起来,打开床头柜,找了找,终于按照他说的,在最下层发现一件旧军绿长裤,叠得齐整,和别的并没什么区别,不过略有些鼓。

她拿起来,就发现里面包裹着一个十六开皮夹子,上面印了红五星的皮夹子,一看就是他以前在部队时用的。

打开皮夹子,里面放了各样证件以及一些其它的文件材料,其中有一张上面还有他的两寸免冠照片。

初挽拿过来那照片看了一番,那是他大概十七八岁的时候,微微抿着唇,目视前方,眉眼间略带着几分青涩,熟悉又陌生。

初挽看着照片中的他,就感觉好像他在看着自己。

十七八岁的他,正看着自己。

初挽和他对视,良久,脸上微烫,也就收起来了。

之后便找到了存折,红色的存折,这存折应该是他回到北京转业后开的,最开始竟然一次性存了八千多,之后每个月大概往里面存一百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