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二爷冷笑:“刚才我们说的时候,说的是青花瓷!这玩意儿没用苏麻离青,那还叫青花瓷吗?”

初挽笑了:“二爷,在座的可不只是你我,刚才我们争的是永乐雍正断代,可不是青料之争。”

她就势坐在桌边,一派的云淡风轻:“无论是苏麻离青也好,还是明朝国内的无名子也罢,总之这是明朝永乐景德镇做出来的,这不就得了?”

旁边的几位,纷纷点头:“这小姑娘说得有理。”

旁边几个宝香斋师傅,也都纷纷点头,显然是赞同初挽的话。

孙二爷脸色就成了猪肝色,他皱眉,眯起眼睛,打量着初挽。

初挽道:“二爷,其实我们只是赌一把而已,赌着玩,这窑变粉彩大瓶你得来不易,我也不忍心夺人所爱,您留着慢慢玩吧。”

孙二爷一听,顿时恼了:“小丫头,你——”

这分明是看不起人!

初挽:“二爷,你年纪大了,我敬重你。你不想给,没关系,我一介女流之辈,势单力薄,便是和人赌赢了,别人不想给,我又能怎么办呢?”

周围人一听这话,面面相觑,全都看过来。

孙二爷听着,气得脸都憋红了。

要知道,这宝香斋虽然是小圈子里的买卖,但是能招来各路人物,那也是有脸有面的,说白了,你得讲究这个圈子里的规矩,你不讲规矩,那人家就不认你了。

出来混,得要脸,物件没了,还可以想办法淘回来,但名声没了,就捡不起来了。

一时想起自己在那价格上写了零,不由悔恨交加,他但凡多写点数字,现在也不至于干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