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浑浊的眸子中突然泛起前所未有的苍凉:“不见了,她不见了……”

初挽默了好半晌。

花旗银行抢劫案的那个晚上,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故。

所以,从当时北平警察的角度,是不是可以查到,自己姑奶奶在出事前支取过一大笔钱。

这样的话,他们很容易就怀疑姑奶奶有什么打算了?

王永清叹:“解放后,同泰祥拍卖了他们的底货,那价格低得就是白送,这些东西,我存了这么多年,也不敢去取,取了也卖不上价……时代变了,这么好的东西,他们都不识货,不识货啊!你拿到手里,好好放着,总有一天,也许能卖上个价吧……”

初挽低声道:“王爷爷,你说的这个,我一定会取过来,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。”

她看着他,安慰道:“虽然我太爷爷没了,但我现在过得还可以,你生病了,你跟着我过去北京,我找人帮你治病。”

她勉强笑了下,道:“易家的后人也跟着我来雄县了,我等下把他叫来,雇一辆车,我们一起带你去北京看病。”

王永清和她没什么血缘关系,但这是除了陆家和易家外,和她最亲近的人了。

至少这是一个临死都在念着她太爷爷和姑奶奶的人。

王永清却摇头:“好孩子,你是好孩子,不过我已经白搭了,不过是拖时候罢了,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,老天爷可怜我,我一个盘子,竟然把你给引来了,这是老天爷可怜我,让我能把心里的话最后给你交代明白。”

说着,他哆嗦着拿出来一张纸,那是地图,他自己手画的。

他大致给初挽讲了讲怎么找,确认初挽听明白了,这才虚弱地出了口气:“你可得记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