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宽阔肩膀微拢起,几乎将她包裹在车子和他之间。

懵懵地仰起脸,她能看到的天空被他细密遮挡。

陆守俨垂首,低声说:“挽挽,那天永陵的柿子太甜了,我没吃够。”

男性滚烫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,他状若随意的话,却隐喻着紧绷的渴望,那是在隐忍克制之后,才能做出的不动声色。

那天永陵被打断之后,他过来修房子,没时间单独相处,之后就赶上老太爷生病,他每每都要陪着老太爷。

或者因为这个,两个人都很是顾忌,哪怕是单独相处,也并不敢在家里有什么放肆,当然初挽也没这个心情。

此时,到底是好多了,心情放松了,又是离别时候。

初挽抬头看着他,没有要闭上眼睛的意思,也不想躲。

这么看着时,她才发现,那双总是足够冷静的双眸已经犹如一层薄冰,其下便是随时爆发的烧灼。

他俯首下来,挺拔窄瘦的鼻梁缓缓靠近,黑色的眸子倒影出她的模样,之后,终于,鼻尖几乎碰触到鼻尖。

他的视线一直牢牢地锁住她,鼻尖轻压了一下她,这让她下意识想躲,他便略侧首,试探着找了个角度,之后缓缓地印在她唇上。

这一刻,远处的山峦仿佛都远去了,天空也随之消失,她就活在他包围起来的这个安全而密闭的世界里。

初挽纤薄的背脊紧靠在沁凉的吉普车门上,因为前方压制的力道,她感到那里有些咯人。

她试图提醒他,结果发出的声音非常细碎,听得自己都脸红。

男人似乎察觉到了,有力的五指轻箍住她的后脑,带她稍微挪动了下,之后便再次俯首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