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陆守俨和司机已经下车查看,初挽探头看过去,这才发现前面有被雨水冲刷过的沟壑,吉普车很可能开不过去。

这种吉普车在山路的表现其实已经远远优于一般的车子了,但是前面的沟显然太大了。

这时候,雨已经变小了,陆守俨和司机看着那沟,又看看吉普车,研判着怎么过去。

初挽注意到,陆守俨胳膊上好像露出一点白纱布,不知道怎么了,估计是在这边训练演习的时候受伤了?

按说受伤了,不应该再淋雨,伤口容易发炎。

不过——

初挽收回目光,假装没看到。

陆建时也下车了,大家研究了一番,陆守俨道:“那边有枯木头,石头,搬过来垫上。”

他声音并不高,出言简洁,可就是很有威慑力。

那司机年轻,也就和初挽差不多大,听到这个,应着时,竟然一个下意识的立正。

当下几个男人动手干活,初挽坐在车上,她觉得这样不太合适,便也下车,打算帮忙。

陆守俨正搬起一块湿漉漉长满了青苔的石头,他将那块石头结实地夯在被雨水冲刷出的山沟中,那石头重重落地,泥水四溅,溅在他结实的牛皮军靴上,也溅在了初挽裤腿上。

他擦了一把额头的雨水,看都没看初挽,便命道:“挽挽,你去车里。”

初挽:“七叔,我没事,我可以帮——”

陆守俨:“上车。”

只有两个字,简洁到不容置疑。

初挽听这个,默了默,也就重新爬上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