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鸿燕倒吸一口气:“这,这如果是真的,咱赚大发了!”

初挽点头:“把心放肚子里吧,真的。”

陆建昭回忆着刚才种种,突然间一拍大腿:“我明白了!你是故意要买这个,对方以为糊弄住你了,以为你看走了眼,想把这个挂彩的当正经清朝仿的卖给咱们,他一心惦记着想沾咱们这个便宜,结果你利用他的求成心态,顺手让他把这个盖罐搭给咱们了!”

初挽:“对。”

苏鸿燕想起刚才种种,自己还在那里急赤白咧地想着急买那个后挂彩的瓶子,还生怕这件事闹黄了,没想到人家初挽早盯上了青花瓷盖罐!

她喃喃地道:“我犯傻了,是我犯傻了。”

初挽却道:“这就是你的妙处啊,就是你急切想要的那股劲儿,那是一般人想演都演不出来的棒槌相,所以他才大意了,如果没有你,就我一个人去,这事绝对成不了。”

棒槌是古玩行的行话,意思是败家,傻子,不懂还要买。

苏鸿燕呆了呆:“意思是我就是一个起哄架秧子的?”

初挽点头:“差不多,你不可或缺。”

陆建昭听着,再次恍然:“所以你当时不是真生气?就是故意拿样子,趁机要求搭上这件!我还说呢,怎么突然这么大火气,都要和人吵起来了!”

初挽:“对,苏姐姐不懂行着急想要,我被你催得乱了分寸,不及细想只能买,但是讨价还价不舒坦,下不来台,要面子,这个时候才可以硬赖着要他搭一个小的。不然无缘无故提起那盖罐,他必生疑心,或者我们两个都是内行,他也得起疑了。”

就聂南圭的精明,但凡这过程他起了谨慎之心,就别想从他手里拿走这青花瓷盖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