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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把羊下水用盐水泡上后,她就把芫荽的根用手指掐了下来,随手就插进了花盆里了。

“我来洗吧。”高大楼一回来,就开始洗羊下水,反正什么味儿都有。

“再洒点白面搓一搓。”

胡娇娇指挥着高大楼洗了七八遍,才洗出一盆特别清的清水。

“总算是干净了。”高大楼拿着刀又开始切羊肠以及羊的心肝儿肺。

羊肺里的血污也都清理干净了,高大楼知道胡娇娇挑剔,又检查了两遍。包括羊肝里外也都再三看了看,确定都清洗干净了。

“全都切成细条,短一点,肠剁成两厘米的小段,冷水下锅要再烫一烫。”

胡娇娇在锅里倒了点白酒,放了葱姜。

“啊呀,你在锅里倒的什么酒?”高大楼心疼坏了。

“真的是茅台?”

“兑过水的,没事,用不了多少的。”胡娇娇完全不在意。

“就是焯下水么,怎么这么奢侈。”高大楼摇了摇头,一阵阵的酒香气直扑进鼻子,连他这个不怎么喝酒的人,都有点馋了。

“要不你一会儿跟陈敏喝两盅?”胡娇娇手里拿的是之前买的空酒瓶子,装着有半瓶多的兑水的茅台。

“你是真的一点酒都不沾呀。”高大楼不由地失笑。

“要是让那些酒鬼看到你这么浪费,估摸着得急死。”

“呵呵,咱们煮的这个羊杂碎肯定好吃。”

能不好吃么,去腥是去的茅台。

虽然兑了水了,但是除了胡瑶和高大楼,别人是真的一点都闻不出来的。

真正的陈酿佳酿。

高大楼一边用手捶着心口,一边摇头,不过还是按照胡娇娇的要求,把那个大花盆放在了屋里靠窗的灶沿上。

“你这是在弄什么,怎么把芫荽放在了花盆里了?”

“种着玩儿的。”胡娇娇已经把一大锅的羊杂碎全都弄好了,现在就盖着锅煮着就行。

“哎呀,我一进院子就闻到了,太香了。”陈敏一进院子就使劲地嗅鼻子。

“没有一点膻味儿,胡娇娇,你太厉害了。”

不过陈敏还闻到了点别的,“怎么还有一股特别香的酒味儿?”

陈敏的鼻子挺厉害,胡娇娇觉得就那么一点点酒味儿,她竟然能闻出来。

“屋里坐,我备了点酒。今天吃好菜,这样的酒,也不知道喜不喜欢。”

高大楼站在屋外头翻了个白眼儿。

能有人不喜欢么,也不看看这是甚时候,这又是什么酒呢?

“什么酒?”陈敏总觉着味道太香了,而装酒的瓶子,看着就是普通的酒瓶子。

“你是在哪打的酒?”

陈敏还以为胡娇娇是在别的地方打的酒。

“是别人送的原厂的陈酒,装酒的酒瓶子我换了下,要不然太扎眼了。”

胡娇娇现在说这样的话,已经驾轻就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