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点上翁婿两人对视一眼,就达成了共识。
内宅的这些阴私事情,他们下手来做就行,不能让竺年脏了手,最好是连眼睛都不要看到。
“啪!”
罗英直接一巴掌拍在边几上,眼睛都要竖起来:“你们两个!这事情你们别管,我来处理!”
她怕自己继续坐在这里,不仅要把竺瀚再打一顿,连儿媳妇都要一起打,赶紧起来就出去了。
剩下翁婿二人看着那边几晃晃了晃,倒在了地上,四条腿断了三条。
竺瀚老脸刷白,赶紧手上捧着空气表演了一个无实物喝茶:“我就说皇后还是心疼我的。”
尉迟兰看破不说破:“阿钧有一年也拍碎了一个桌子。”
竺瀚这下不敢说女儿力气大是像他,想着女儿这回得亏是没回来过年,不然要是今天屋里头多一个人,不得帮着她娘摁着他打?
阿钧那力气可不是开玩笑的,虽说现在已经好多了,但气起来说不定就没个轻重。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。
两人头皮发麻地坐了一会儿,小张公公拿着药酒来了。
尉迟兰想回去东宫,被竺瀚叫住:“芳儿再等等。正好过年有空,跟你把事情都交代了。”
尉迟兰想说倒也不必要这么着急,但想到竺瀚真有点昏聩的意思,还是等他把药酒涂好了,就去御书房交接班。
竺瀚给尉迟兰说话实在没什么效率,说两句话还得嘶两下。
罗英处理起后宫的那档子事,速度可快,还要不了一个时辰。
他们那边爷俩才刚从御书房回来,中午饭还没到时间吃呢,几个在宫中的皇子皇女,不在宫中的就是他们的母妃,都过来求见竺瀚,要求更换封地,“主动”把封地换到偏远地区。
一名从梁州南王府时期就跟到了现在的后妃笑着说道:“孩子养大了,是要替父分忧的,哪里是坐着享福的呢?封王之后,戍守边疆才是正途。”
其实倒可以像前朝的西王一样,什么权势都不要,只待在京城当个闲散富贵王爷。
以竺年的脾气,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,那他肯定当没看见,小日子肯定不错。但剩下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,待得太近,万一碍了谁的眼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她在后宫中资历深,虽说人谨小慎微惯了,但不失为一个聪明人,就凭借着她是九公主和十二皇子的母妃,能够母子三人平安活到现在,别人都愿意多听她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