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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完,他又点了两个人的名字:“你们的,一会儿晚饭后再细说。其他人要是感兴趣,到时候也一起听听,咱们集思广益。”

从这天开始,旅途就不再变得只有赶路了。

竺年每天早晚会带着人做早晚课。

他把曾经交给姜国太后的养生操,教了出去。不仅毫无基础的文官和家眷跟着做,商队中人也跟着做。

有武学基础的,就打军体拳。

够胆子的,想和竺年或者尉迟兰过过招也不是不行。

两人都是系出名门,接受最正统的武学教育,功夫底子扎实,哪怕不用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,都能把所有人撂倒。

外行人看着只觉得神奇。

内行,尤其是护送的军队看着,感觉到其中无比的压力。

竺年倒是挺无所谓的:“基础扎实了,干什么都可以。这道理,哪一行都一样的。”

他就随口一说,但是听着的不管是文官还是商人,不管是士兵还是伙计,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
竺年还在想当天晚上的授课内容,也不知道怎么队伍里突然就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氛,搞得他赶路坐在马车上的时候都有些心神不宁。

尉迟兰试着拍了两次,没把人拍睡,就换了个方式把人哄睡了。

“刚才不是很精神的吗?怎么一听功课就睡着了?”

“真的睡着了吗?”

竺年回答得斩钉截铁:“真的睡着了。”

“噗。”尉迟兰也没硬要把人拉起来做功课的意思,一手抓着竺年的手指,慢慢捏他的指腹,心里面觉得可惜。

马车还是不方便,船就好多了。

独立的船舱,能干多少有意思的事情啊。

可惜上次从荷花池回京之后,就一直没捞到机会再去游湖。

他记得上都也有环绕的水系,到时候哪怕不能走大船,起码也弄一艘画舫。不用客人、乐师什么的,只他和竺年两人,顶多再带上几个船家。

这么想着,他也缓缓睡去。

大队的车马速度不快,每天到官驿落脚,就能收到各地的消息。

这些消息未必多新,但很多能够拿来作为竺年和尉迟兰的教学案例。

没错,尉迟先生重新上岗了。

以前他们只是跟随“惯例”,叫他一声“先生”。有些人还奇怪,一个男人叫太子妃确实不合适,但是叫尉迟大人、尉迟将军都是没问题的,或者根据最新的册封,直接叫一声姜王也未尝不可。

但怎么全都叫他尉迟先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