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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柘就是当初和竺年一起玩的京县县令的衙内,沈大的弟弟。

沈大虽然写信劝说弟弟专心读书,趁着现在考官相对容易一些,踏上仕途,沈柘也确实努力了一阵,但最后只确定自己不是这块料。现在局势稳定,他就负责西州部分东风号的业务,日子也算是过得风生水起。

沈老爹倒是有些心思想东山再起,但被两个儿子摁着,怕他再搞事情。反倒是沈大的妹夫考得不错,已经在西州当上了一个从八品的小官。

野湖这边的码头才刚起步,后头就局势大变,搞得他到现在也没来过几回。他看过家里头的东西,知道这边的庄子很大,但没想到有这么大。

倒是他们在姜卓手底下当质子的时候,尉迟兰经常往这边跑:“边上又买了几个庄子,和别人家的换了换,现在看得到的这一片都是咱们家的。远一点弄了一座马场,黑鸦和雪鸦它们配种就是在这儿,也有别人寄养在这边的马。”

在京城私人圈养的马匹,当然不是战马,大部分都是不煽的。

但是配种这个事情,相对比较专业,好的公马和母马都非常难得。

加上马匹本身不菲的身价,这方面的收费极为高昂。

尉迟兰的这座马场,在京城圈子内是最好的,没有之一。

常人一辈子努力都不敢想象的庞大田产,在当时竺年一个王爷的身份下,这点地方甚至还算不上体面。

尉迟兰说着就带竺年去看小马。

各式各样的小马有很多,也有不少人在玩耍,倒不是东风号里参加婚礼的这些人了。

紧凑地放松了一天,晚上还是坐船回的抱月居,赶着早上城门开的时候,回到了东宫。

然后竺年就在御书房里被劈头参了一本:“嗯?侵占土地、纵奴行凶、荒淫无道?”这是说他?

竺瀚看着摸鱼了一上午的儿子:“说说?”

竺年看着神情激动的御史,没休息好的脾气就不太好,把奏折直接反手扔到他面前:“没查清楚的事情别乱说,这次就算了,下不为例。”

御史看着像是被人摆在自己桌上的奏折,再看看竺年一副惫懒的样子,又惊又怒:“下官都查清楚了,倒是太子殿下看都不看,怎么就觉得我没查清楚?”

竺年就弯了弯嘴角:“我看了。你看看你,罗织罪名都不会。你说我侵占土地,我有这个必要去侵占吗?”

他是太子,整个天下都是他家的。他没事去侵占自家的地?这不多此一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