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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就好啦。”竺年倒是不在意那些形式主义。

要说好东西,他上辈子该见识的基本都见识过了。唯有尉迟兰,是他两辈子换不来的。

尉迟兰本来想说趁着空闲,到附近看看能不能猎到什么。前阵子他打听到附近有个大湖,可以试试凿冰捕鱼,自家胖狸奴应该会很喜欢。

但是听着他这么简单又真诚的一句话,把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,只觉得心口胀胀的,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,又浑身暖融融的。

“蛮蛮?”竺年看他不说话,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,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。

尉迟兰伸手扣住他的,十指交握之后有点想用力,又立刻松了松:“糕儿,过来让我抱一会儿。”

“哦。”白天的炕没有烧得很热,外面寒风呼啸,两个人在屋里抱着确实很舒服。

竺年没想到自己刚应了一声,就被尉迟兰像抱小猫似的直接抱进了怀里,看着他长手一伸,把炕房的移门拉上,才觉得自己好像会错了意。

是这个抱吗?

就,天还没黑……

等到天黑,和票友们排了一天戏的长随才回来,一点都不意外地听到炕房里传来的动静,把自己的事情干好,就去休息了。

早两年,他还以为这两位是在做戏。

但谁做戏能做成这样的?压根就是真腻歪。

要不是两个人都是男的,这会儿孩子都满地爬了。

陛下倒像是挺乐见的,其中的算计他一个长随也搞不明白。

他倒是想就这么待在银城,哪怕这里确实没什么乐子,但也不用像在京城那样人多眼杂,成天提心吊胆。

他还算好,那些被调去伺候皇后娘娘和两位皇子殿下的,还不知道日子过成什么样。那几位可没竺年和尉迟兰那么好说话,规矩也大。

他也不觉得生活在荒凉寒冷的银城有什么苦。

大冬天有新鲜蔬菜,顿顿有肉;玩耍有票友,可热闹得很。

他和这些官吏也好匠人也罢,都没有什么利益冲突,交往随心,比和宫中那些比起来,还省心一些。

不过银城的日子确实是闲,但架不住人会找乐子。

附近打猎没什么好打的,唯一能称为猎物的大概只有田鼠和兔子。那是小孩儿和小动物们的课业,大人闲着无聊,还不如做几个纸鸢放放。

天晴的时候,纸鸢能放老高,管它是不是春天。

等转天军屯那儿又送了一趟东西来,尉迟兰就叫上军屯的人一起去附近的大湖凿冰捕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