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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队都是最早跟着竺年去偷袭“引怪”的一波,也是最情况最危险的一批人。

三个人的情况,其实都挺危险的,搞不好就是个死。

竺年努力忽略有点格格不入的马蜂,保持严肃:“现在情况呢?医疗兵看过之后怎么说?算了,我还是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
按照竺年这边的惯例,伤兵营永远是军营里条件最好的地方。

竺年披上雨衣,直接走现,两步就到了营地最扎实的房子里。

唯三的伤兵被数倍于他们的医疗兵层层包围,宛如三颗可怜无助的小白菜。

被箭擦着脖子的伤兵最受冷落。他脖子左侧有一道约莫一指宽一指长的伤痕,已经敷了止血的药膏,自己端着一碗汤药在喝。

虽然伤口瞧着很可怕,也能看出其中的凶险,但实际显然就是擦破了一点油皮,后续没有发炎就行。

崴了脚的伤兵那边最热闹。他的脚踝已经被木板固定,身上有许多触目惊心的擦伤和淤青,正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医疗兵用药酒推得宛如杀猪现场,嗷嗷惨叫到声音嘶哑。

最惨的还是被马蜂伤到的那位,被扒得干干净净,被一群壮汉围着拔掉蜂针。

他白天踩过点,晚上按计划行事,明明顺顺利利,还悄默声地按计划上了树,看着一群茅军像傻大个儿一样从他脚底下呼啦啦过去,偷着在背后捡了好几个人头。

没想到乐极生悲,其中一箭射歪了也就算了,好死不死把一个马蜂窝给扎穿。

偏偏为了行动敏捷和保持安静,他今天穿的是皮甲。

马蜂确实扎不穿皮甲,但是皮甲又不是把他全身都给包裹住。身上的衣服也没多厚实。

他搞偷袭的还得注意隐蔽,动作幅度都不能太大,只能勉强护住头脸,其它地方被马蜂扎了个爽。

身高八尺的大汉,全身的肿包一个摞着一个,整个人都胖了不止一圈,趴在床上嘤嘤地哭。

马蜂扎人很可能会死人。好在医疗兵拍胸脯保证:“别的不敢说,处理这种毒虫的经验,我们绝对没问题!”

他们南地人,从小面对的虫子比北地的耗子大,难道还能被区区北地的小蜂子给弄趴下?那必须不能。

竺年确定三个人不能说完全没事,但总算没有生命危险,就重新回去开会。

开会总结完毕,又顺便安排了下一阶段的任务。

竺年懒得跑来跑去,搬了一张桌子到大门口,开始写功课。

连着打了几天的仗,又欠了不少债,感觉下辈子都还不清了。

一看他提笔写字,其他人的动作也放轻了。

有些干脆把桌子拼一拼,就这么躺着睡觉。

这个营地之前应该是阳海军的营地,虽然被熊北北清扫过后暂时废弃,东西还算齐全,也不用费力打扫。

几个小队长却睡不着,围坐在角落里小声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