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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局势现在都这样了,他也不怕会再来一次上次的经历。

最好的情况是北境尉迟、阳海骑、禁军,三军齐聚,相互牵制之下,什么小心思都不会有。

镇北军就算对他有想法,毕竟他是正经皇长子,大月的江山怎么都应该是他来坐,多半只能认命,重新回去守着北部六州。

到时候的南军……一群野人而已,直接就得留在北地。然后他御驾亲征,一举真正收复南地。

什么南王府?直接夷三族!

倒是母后,得让她回来,和父皇合葬。之后就可以把墓道封了。

追根究底,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乱出主意造成的。

值夜的太监听到龙床上发出诡异的笑声,脸色青白,不敢出声打扰。

先帝和皇后在的时候,他们的日子不好过。

现在换了个皇帝,他们的日子更不好过。

他已经不敢算,究竟有几个主事太监和宫女人头落地。

他虽然是从宋淮小时候开始伺候到大的老太监了,也只能处处谨小慎微。

宋淮要处死朝臣,都只要一句“听话”;要处死他们这些奴婢,只需要凭心情即可。

他心里面倒是想起此前尉迟兰和竺年在宫里的时候,那时候宋淮忍着脾气,那两位并不会为难他们,倒成了他们进宫以来,日子最好过的时候。

竺年和尉迟兰并不知道他们还会被宫里面的老太监念叨,两人现在正在面临最严峻的挑战——阳海骑打过来了!

和他们预料的不同,阳海骑并没有借道姜国,在确定新城的存在之后,他们直接就挥军南下,目标就是碾碎阻挡他们的新城。

之前的平静只不过是他们在做战前准备,毕竟任何一支军队都不是说打仗就能打仗的。

竺年在送葬完之后,本来是要往东州去,是临时接到消息,才转道去的新城。

此时,尉迟兰已经和阳海骑进行了数次交锋。

“唔,也没真的交锋。”尉迟兰的表情有些微妙,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已经被工兵们建得跟迷宫似的一大片墙。

竺年登上城楼,看着下面神色也变得微妙:“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以前外面也有类似的,不过没没么夸张。

当时还是怕工期不够造关隘,才在外面用取巧的办法造了一堆交错的墙体,试图让骑兵降低速度。

现在外面这样的墙体非常多,哪怕他站在城楼上,也几乎一眼看不到头。

这些交错的墙体长短、宽窄、高低都各不相同,不过最薄的也有三尺厚,瞧着就非常扎实。

外围的似乎被拆了一些,地上有一些散落的砖块。

“阳海骑有攻城的部队,但显然,他们这方面做得并不怎么样。”尉迟兰指着那些砖块,“他们的骑兵跑太快了,后续部队没跟上,那些是他们拆的时候,被攻城弩擦到碎掉的。唉,我用得没你好。”

至于外面那么多的墙,其实是熊北北吩咐,给工匠们练手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