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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,这没根据的话,以后少说。”朱颜看了秋红一眼,制止住她继续碎嘴。

后宫历来事非多。

楚才人新入宫不久,能被传成这样,左右不过是性子强势点,又一张嘴不饶人,真要是欺负了人,刘皇后第一个不会看着不管的。

“你去和平安说,参照上午沈才人,领她在宫里折些栀子花,把她打发走。”朱颜吩咐道。

“如果她不愿意呢?”

秋红有些担心,她还是第一次见敢这么在芙华宫门口叫嚣的人,“娘娘,不如直接让看守宫门的人把她赶走。”

朱颜摇头,沉吟了一下,“如果她不走,就让平安直接告诉她,说是我说的,让她缓个两天,两天后,她想取多少花都行,问问她,我朱颜的面子,能不能值她楚才人两天时间?”

“好,奴婢这就去。”秋红应声,连忙风风火火往外跑,平安早就想赶人了。

——

乾元殿,养心堂内。

暮色四合时分,刑恩瞧着皇上把盛着栀子花的花觚,从勤政堂抱到养心堂,这两日,看着这瓶花,皇上心中欢喜,或是抱着,或是摆放在身前桌案上,几乎没有离开过眼前,修剪根枝与换水,也不假手于宫人内侍,亲自动手。

司苑司专门莳弄栀子花的宫人常芳,被临时请来乾元殿照料这瓶花,也只在一旁提供意见。

只是从今天早上开始,这瓶盛开着的栀子花就不如昨天鲜活,少了水润光泽,皇上折腾了半上午,换水剪枝洒水,发现蔫得更快,不敢再多动它。

旁观一切的刑恩,联想到,朱美人昨天对司苑司下的那道命令,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,这瓶花撑不过三天便会完全蔫了。

他实在担心朱美人又要搞事情。

没见皇上因为脸上巴掌印,昨日一天都没见外人。

直到今天才消去印记。

“陛下,要不奴才明天派人去东市,买一些新采摘的栀子花回来替换。”刑恩出声提议道,宫里不能摘,总可以去宫外摘,“明天替换上新的,后天朱娘娘来看时,也不会蔫。”

“你买的,就不是阿颜送的了。”

皇上头也不抬地一口拒绝,抱起花觚放到窗台上,叮嘱道:“今晚放在这,承些夜露,不必关窗。”

“唯。”刑恩只得答应,又向皇上说起今日芙华宫里发生的事。

皇上听了,一张脸立即沉了下来,“楚才人多口舌之恶,无贞静之德,请皇后派人过去训斥一番,再和丽妃说一声,让她好好管管她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