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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皇帝甚至会疑心,她之所以会知道那个隐秘,就是卫庶人托人告诉她的,作为传话人,香草肯定也活不了。

“香草现在人在哪里?”朱颜急问道。

“奴婢有派人去打听,昨晚上,她先是去了乾元殿,见了皇上,之后,就被送进了暴室狱。”曲姑回道,也是因为送进了暴室狱,她才会告诉朱颜。

香草是跟着朱颜一道长大的婢女,两年多以前,芙华宫的那桩大变故,香草是唯一留下性命的宫人。

其余人等,坟头草都三丈高了。

听到暴室狱三个字。

朱颜早已如轰雷掣电,心忧如焚,“我这就去暴室狱。”

“娘娘,您尚在禁足中。”曲姑连忙提醒,又压低声音禀道:“香草不知怎么牵扯到一桩卫庶人的勾结案中,至于香草提到的重华宫宫人芝玉,奴婢也打听到了,昨夜里,已在暴室狱中受杖刑毙命了。”

进暴室狱的人,多半扛不住刑罚。

朱颜脸色一下子苍白,人一旦进了暴室狱,就很难囫囵全乎回来,而能从暴室狱把人提出来的,整个禁宫只有狗皇帝以及刘皇后,香草在进暴室狱前,先去了乾元殿,刘皇后肯定不愿再插手。

想到这,朱颜猛地抬头,盯着曲姑问道:“曲姑,我在禁足中,如果我要见皇上,你来告诉我,我要怎么做?”

曲姑一听这话,突然跪下身,“禀娘娘,奴婢上次替娘娘传话后,皇上还曾对奴婢说:如果娘娘主动开口求见,娘娘的禁足令,可立即解了。”

朱颜听了这话,面上未见喜,反而瞬间变得极难看,最后化作两声冷笑,“也难为你,一直引我上勾。”

“奴婢不敢,奴婢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娘娘。”

曲姑忙请罪,又劝道:“奴婢只是希望,不管什么事,娘娘当面和皇上说清楚,总比憋在自己心里强,况且,皇上既说了这话,想来是极愿意见娘娘的,见面三分情,娘娘求一求皇上,不说香草,或许四殿下也能要回来。”

从芙华宫到乾元殿的路不远,坐轿大约一刻钟左右。

这条路,朱颜已两年多没有走了。

她原以为,她永远都不会再踏上这条路。

自五皇子降生那日,天放晴,近来一直碧空澄澈,南风和煦,初夏午后的阳光,透着一丝炎热,朱颜候在乾元殿前的丹陛下,等着张大总管张忠国去通传。

这趟出门,朱颜只带了曲姑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