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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已经信了,也知道一切其实错在景山,但还是脱口一句:“真的?”

景鲤一笑:“您要是选择相信景山,我也没意见,我就当我这么些日子的孝敬是给我以前那个和善明理的奶奶的。”

“说什么呢,”肖芳瞪她一眼,“我问你,江景行赌牌是真的?”

“是真的,他后来和我说过,一共去过三次,每一次都是一翻十,也就是一千的本钱能翻十本。人家是带脑子赌牌的,不像有些人,□□都输没了都不知道怎么输的。”

“你还很自豪,”肖芳心情复杂,“这样的人你也敢和他在一起?你怎么一直不跟我说?”

“他是被迫的,又不是自愿去的,拉他去的是林家小少爷和金远。”景鲤不为所动,“发生景山那件事之后,他们就再也没去过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他不会骗我。”以江景行的为人,他不屑于做这样藏藏掖掖的事。

肖芳却沉吟不语,面色凝重:“你刚刚说学出千,出千是什么?”

“就是作弊,打牌作弊。”

这么一说,肖芳就明白了,抬眼望着景鲤,眼里都是警告:“他还会打牌作弊,这样的人不是老手?”

“他没有,人家是算牌。”

但是说什么,肖芳都不肯信。

她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眼里的忧虑与警惕,都表明,她害怕景鲤重蹈她的覆辙。

景鲤恨不得掐死多嘴的景山。

她一瞬间想把景山出轨的事说出来转移视线,但看到老太太愈发苍老的面孔,及时压抑住了冲动。

再者,她也担心肖芳,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消息。

约定好明天去医院体检,回去的一路上,肖芳都没有说话。

景鲤忐忑不安:“妈,认识这么久了,你还不知道江景行是什么人吗?”

肖芳只说了一句话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
景鲤:“……”

回到家后,肖芳让景鲤洗漱好来客厅。

肖芳尚是头一次如此阵重地要和景鲤谈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