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迹说完这些眼神落在陆弦身上。
那期间隐含的挣扎跟深意,陆弦一时半刻也没读懂,但有一点很清楚,楚迹是心怀歉疚的。
望着楚迹的背影,薛寻雩满意极了,他朝陆晏安抬抬下巴,“瞅什么呢?赔我板子。”
陆晏安最后也没赔,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“怎么还有这种人呢。”薛寻雩语气不高兴,脸上却带着笑,但跟着又担心起来,“陆晏安肯定会跟苏凝月告状。”
陆弦眉眼淡漠,“我怕吗?”
这要还纠结所谓的家庭亲情,那恢复记忆的意义是什么?转身投胎去得了呗。
“可以。”薛寻雩捡起板子,发现虽然出现了几条细碎裂纹,但还能用。
“我真给你重新买一个。”
“不。”
薛寻雩脸上的血痕还是要处理一下,随便一个诊所就行。
诊所医生一查身份是oga,乐了,“打架打的?”
“对。”薛寻雩应道:“狗儿子不听话,欠打。”
陆弦在一旁哼笑。
医生看薛寻雩这么年轻,闻言面露惊讶,“那你儿子发育还挺快,都能够到你脸了。”
消毒完上了药,一条手指长防菌绷带贴脸上。
等医生出去,陆弦问道:“你不跟封锦说一声啊?”
薛寻雩指着自己的脸,“蚊子大小的疤,有什么可说的?”
陆弦点头:“有骨气,希望保持。”
薛寻雩:“……”
这么多年的关系,谁不清楚谁?薛寻雩那是蚊子大小的疤吗?他打架一时爽,真要告诉封锦,心里也发怵。
“刚才打我那孙子叫啥名来着?你还记得不?”
陆弦说了个名字。
薛寻雩摸了摸脸上的绷带,越想越气,“狗东西打架还用指甲?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?”
薛寻雩又问陆弦:“你就不担心江揽发火?”
“江揽现在一个字不敢说我。”陆弦嗤笑。
薛寻雩深深觉得翻身农奴把歌唱也不过如此了。
薛寻雩还想说什么,电话响了。
拿起来一看,薛寻雩顿时眼前发黑,封锦的。
“你……”
陆弦举起双手:“跟我没关系,应该是棕哥。”
开玩笑,这件事闻棕不跟江揽打声招呼那就是不想混了。江揽现在见不到媳妇儿,就使劲儿给封锦眼眶里戳棒子,不说亲兄弟都没人信。
封锦不跟薛寻雩多说,沉着嗓子让他发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