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锦每喝完一杯就短信轰炸岑极,好让对方记住他的大恩大德,这辈子当牛做马。
别说封锦了,江揽这种颇具神秘感的大佬都在,旁人来敬酒也客客气气的,一些人胆子大,小声问道:“江总,那贺总跟何家的太子爷……”
“何超至太贱。”江揽不用那么多周旋,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,语气凉凉,一副何家族谱放面前也敢指鼻子骂的优雅从容,“区区一个b级,想用信息素镇压oga,不是我说,这种没品的alpha什么时候能少点儿?”
“对!没品!真没品!”
“江总,您看这次是贺总拿到吴家的股票,还是祥和药业?”
“贺蓝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江揽微抬下巴,示意众人看封锦,“封总会帮忙。”
封锦:“……”
江揽这都不是左右风向了,这人恨不能将“东风”塞岑极跟贺蓝怀里,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:祥和垃圾,我要捧贺蓝。
这样造成的最直接的后果就是:哪怕何超至真被打成重度伤残,何家气的火冒三丈,他们也得看看对贺蓝或者岑极出手值不值当,毕竟如今的豫都,江揽确是一手遮天,本以为封锦会跟他干一场,谁知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统一阵营。
封锦喝到后面都有点儿脚下发飘。
“吃夜宵吗?”江揽问。
封锦站在台阶上看他,脸上写满了“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?”
两人去了一家二十四小时都开的高档餐厅,点了两碗骨汤面。
热汤下肚,翻搅的胃顿时好受了很多。
封锦一口气吃了大半,这才问江揽,“心情不好?”
“不是。”江揽低声,“最近一直静不下心。”
“因为陆弦?”
“嗯。”江揽叹了口气,紧跟着身上的那种完美果决如潮水般缓缓褪去,“很担心,早知如此,收拾吴家就该靠后……”
“你又不是神。”封锦打断,“吴秉义上赶着找死,你能拦着吗?再者,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,想想岑极身后站着多少当年爱心孤儿院的受害者,山倾雪崩,非你能控制,真放心不下,就好好陪着陆弦,还有……”封锦哭笑不得,“别再说拿纸箱子当婴儿床的事情了,陆弦不骂你,跑去跟小鱼吐槽,我都听小鱼说了好几次了。”
江揽不答,只是淡笑。
吃完饭二人各自回家。
别墅客厅只亮着玄关处的一盏灯,桌上的摆件装饰在墙上撕出带着毛边的阴影。
江揽换好鞋子,上了楼,开门的动静更是小心谨慎,然后听到一道略显惊喜的声音:“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