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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揽都没忍住,看到贺蓝丢在群里的购物清单,鄙夷打字:【岑极,不行你跟贺蓝互换一下身份吧。】

岑极直接回语音:“要你管!”

嗓音很哑,短短三个字情绪暴露无遗,分明在失控边缘,看来易感期确实快到了。

林昊远宽慰众人,“不错不错,那地儿偏僻,岑极真要易感期爆发,拆个房子淌个河水的,也无伤大雅。”

贺蓝看到后两句,皱眉下单了救生圈。

出发那天早晨七点,已然晴空万里,还没热起来,大家自己解决了早饭,在约定地点一打照面,直奔目的地。

林昊远已经联系人订好了村里一座三进门的大宅,那家人原本就想拿来做客栈,奈何毫无客源,加上在豫都有生意,也发展起来了,就没回去,算是祖宅,空了有半年,林昊远租了半个月,按理来说没半个月这样的租法,奈何林少给的太多了。

车子路上没停,快的话下午两点左右就能到,越逼近中午,温度越高,荆棘在陆弦身旁盘成一个大扇子,一下一下扇得挺得劲儿。

到一个路边休息站的时候,行至第一的贺蓝打了个喇叭,然后一转方向盘,停在旁边的空地上,立刻有卖西瓜的农户上前,问他们吃不吃。

岑极问道:“有凉的吗?”

“有!井水里冰过的。”

“麻烦您切两个大的。”贺蓝温声。

“好嘞!”

陆弦擦了擦脸上的汗,等江揽停好车后降下车窗探出头,“贺蓝哥!我要一块!”

“马上!”

这种路途陆弦最辛苦,但他跟着朋友们出来玩心情很好,再出汗也喜滋滋的。

岑极往树荫下随处一坐,撸了把头发,跟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药,面无表情干咽下去。

江揽一看就知道是稳定易感期的。

“你行不行?”江揽问。

岑极轻哼一声,“行,怎么不行?”

他就是不想爆发太猛烈,能缓则缓,贺蓝在身边不错,可一旦失控,遭殃的还是贺蓝,岑极知道贺蓝能纵容自己到什么程度,他反而舍不得。

路边荒草丛中蝉鸣旺盛,给岑极叫得脑子都快成了沸水,要顶破天灵盖,燥死了。

就在这时又一辆车开来,司机技术不太行,拐弯有些猛,按理来说这么大的空地,怎么都能停好,他却从贺蓝身后擦过去,距离挺近,贺蓝回看的时候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
谁知天热,火气都大,那司机嚼着口香糖怼了贺蓝一句:“没长眼睛啊,看不到车来了?”

“你丫……”徐知当即指着就要骂回去。

耳畔一阵惊风,江揽转身,岑极已经大步冲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