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天去不行?”

江揽:“……因为岑极说,半夜才好偷鸡摸狗。”

这话似曾相识。

陆弦神色还是冷。

江揽却勾唇笑了笑,他缓步上前,将外套脱掉随手往沙发上一扔,然后坐于床边,慢慢俯身,最后枕在陆弦腿上,山茶花的气息有效抚慰了神经刺痛,顶级也不是无所不能,在药厂时荆棘不仅大面积穿梭于楼层之间,还包括以此为中心的方圆两百米,他要保证自己跟封锦等人的踪迹绝对不会暴露。

过度使用的后遗症让江揽感到疲惫,但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来陆弦身边,寻求安宁。

然而陆弦神色一变,一只手轻轻按住江揽的肩膀。

“哥,我不问你们去做什么。”陆弦语气缓和下来,“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,危险吗?”

江揽有点儿惊讶,他没想到在一层又一层的纵容宠溺后,陆弦还能这么敏锐。

“不危险。”江揽何许人也?当即展露疲惫苍白,声音低低的,“就是困。”

陆弦,“那你快上来!”

“行。”江揽挣扎着爬起来,非要洗漱换睡衣。

江揽极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疲态,更遑论对着一个oga。

然而此刻,他侧身躺在陆弦身边,额头抵在oga腰侧,一颗坚硬强大的心变得柔软,那种安静中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温顺。

alpha跟oga的关系是相互的,陆弦讨厌基因选择带给oga的种种不公,可有些时候,这种选择所形成的千丝万缕的联系,也会让oga成为alpha的休憩港湾。

江揽身上酸痛,感觉灵魂在温热中不断下沉,他开始放纵,并且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说了句:“小弦,山茶花淡了。”

陆弦释放了信息素,江揽需要他。

陆弦望着江揽的侧脸有些睡不着,他翻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纸笔,就着眼前一幕,信笔勾勒起来。

刚刚醒来时没看到江揽的怒气消散,仗着男人的宠爱排解一下孕期烦躁是陆弦的特权,可在江揽稍有麻烦时,他却表现得十分懂事。

画完这些,陆弦将纸笔放回原位置,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脚踝,然后关了灯在江揽身边躺下。

“晚安。”他说。

江揽的精力消耗过甚,但属于顶级的敏锐仍在,陆弦稍微叫唤两声他都会惊醒,但鼻尖嗅到的是令人无比安定的山茶花香,这算最好的催眠剂了,江揽睡得很沉,陆弦则在厨房准备午餐。

刘婶昨晚就回家了,要今晚才能回来。

陆弦切菜洗菜,炖汤蒸煮,一点儿乱没出,然后切下一块带筋的羊肉,给了旺财。

旺财虽然横向生长,但护主意识很强,这片有几条保安怎么都抓不住流浪狗,为首的大白威风凛凛,有次陆弦在院子里晒太阳,大白隔着马路对他一顿狗叫,旺财也不惯着,冲出去就揍了,江揽当时还在一旁呐喊助威,“还挺厉害,没白养,旺财打赢了晚上给你加餐!”

自此以后,大白从他们门前路过都夹着尾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