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雾满脸绯红地端起牛奶杯。

白斯年看着小口小口喝奶的时雾,眼神忽然微微凝住。

他知道时雾一直在抽血偷偷供应实验室,脸色总是苍白的。

可是,实验室的进展却始终停滞不前,仿佛是卡住了一般,怎么都无法彻底研制出合适的疫苗。

可是。

明明之前的旧实验基地得出过结论报告。

只要找到‘完全免疫者’,人类就一定能被拯救啊。

白斯年心里有些不满地抱怨实验进度。

心疼地将时雾搂在怀里。

他本来就清瘦,又没有觉醒别的异能。

治愈系异能好像也完全被压制住,甚至无法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害。

再这样抽血下去,可怎么得了。

时雾嘴唇上残留着一圈牛奶沫,被那伸出的粉红舌头一点点卷干净。

白斯年完全不敢对他做什么,有点什么欲念也只能强行忍着。

他去厨房把刚炖好的补血的汤盅给他端来。

一点点给他喂下。

“好喝。”

白斯年抿嘴笑了,擦一擦他的唇角,“每次只要是我做的,你都说好喝。是我带回来的果子,你都说好吃。你这样,我都没办法知道你真正的口味了……”

时雾被他逗笑。

红着脸嗫嚅。

“可是真的好喝。”

时雾现在的身体,真的太脆弱了。

“实验室到底怎么回事,你是不是‘完全免疫者’吗,为什么抽了你那么多血,却一直研究不出疫苗……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时雾捧着温热的牛奶,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,眼神瞥向一边。

“能救下别的被丧尸伤到的人也很好,反正,我的血是宝贝嘛。只要不危急我的生命,能抽多少,就抽多少吧。”

看到时雾逃避的眼神。

白斯年总觉得他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。

他抱着时雾,低下头亲吻了一会儿,“景哥,要出去散步吗。”

出去吧,再不晒太阳骨头都得脆了。

阳光下,时雾不像冬天裹得跟个大粽子一样。清爽地羊毛衫配上柔软的长裤,沿着一圈草地慢慢散步,舒适又自在。

“三个月前基地遇袭,真的太惊险了。”白斯年捏了捏时雾的脸颊,“听说,当时为了我们这边的车里,基地残余地丧尸都被引去了信号塔那边,至少得有上千只吧。你居然能从塔顶活着回来,实在是走运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,听说那时候基地老大当时也在信号塔上,你当时见到过他吗。”

时雾有些心虚地握了握手指,脚步都停滞了一会儿,眼神不住地四处流转,“没有,我……我没看到他,我不是说了吗,爬上楼顶后我看到那里停放着一架直升机,我等了会儿,发现没有人了,在丧尸爬上塔顶就离开了……”

白斯年噗嗤一声笑了。

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,我随口一问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