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过来,将伤害减到最轻。

怀抱越来越紧,怀里人却莫名地开始挣动,呜呜咽咽地喊了起来,声音含糊不清,十分可怜,“不……咬,不……”

他以为他是想标记他。

陆厄的心不断下沉着,时雾的挣扎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落。

时雾他是oga。

他曾梦寐以求的愿望成真,他心爱的谢上校不是alpha。是能够和他正常结婚生子,可以被标记结成联结的珍贵的oga。

他是精神力sss级的皇帝,而他是战功赫赫的上校。

——是如此地般配啊。

他本可以好好地宠爱他,信任他,呵护他。

可是,这些都被他亲手弄砸了。

可就算如此——

他也不能放开他。因为只有将人牢牢锁在身边,他才能够给他提供最优越的治疗条件。让更多地人看着他,不让他再出现像今天这样一丝一毫的意外。

他要向所有世人都公布第七舰队的英勇事迹。

他要时雾,享受本就应属于他的万丈荣光。

他要。

他活着。

“我不咬,谢非晚,我以后……永远都不会咬你。”

“你别躲着我,也别一个人待着。更不要,这样伤害你自己,好吗。”

怀里人渐渐安静下来,似乎在努力辨别他在说什么。陆厄接过侍女递来地披风,小心翼翼地将时雾单薄的身体裹起来,拿起那把水果刀,往自己掌心划了一道。

旁边人都惊呼起来:“陛下!”

陆厄却攥紧拳头,将滴血的手展示给时雾看,“不能这样玩,会流血,会很疼。”

他本来想学着霍尼,耐心地教导他什么是危险。

可是那鲜红的血色和弥漫的腥气好像只吓到了这位oga。

让他更往边上躲去。

侍女欲言又止地从陛下手里将时雾揽过,小臂挡住他的视线让他无法看到那狰狞的伤口,“陛下和您闹着玩呢,没事的。”

原来失去军人记忆的时雾,也会像普通oga那样脆弱。

对鲜血,对伤口,感到本能的恐惧。

陆厄的心底渐渐柔软,可转念间,又像被寒风吹透。

这么胆小,却还伪装成了alpha,上战场斩杀那么多虫族……

那些时候,你不害怕吗。

陆厄想要抱抱他,哄一哄他,即使他听不懂,他也想郑重地告诉他以后自己会保护他。如果他恢复了记忆,他想上战场,继续像alpha一样生活,他会无条件支持他。如果他从此都懵懂,如同脆弱的菟丝花,他也愿意竭尽全力给他造出最好的温室。

这些承诺都是发自肺腑。

不求他任何回报。